[古筝教程] 什么是“历史本来面目”
——与汤咪扫先生商榷
中国筝史,悠远而纷杂,加之史料不完善,误会、讹传,时有发生,不足为怪;但在宣叙行文时,则应以为慎。
一九九〇年第一期西安秦筝学会会刊《秦筝》载有武林筝社汤咪扫先生所著《还其历史本来面目》一文。文中述叙若干筝史问题,意图澄清,还其本来面目。但是,究竟什么是“历史本来面目”,或因认识问题之观念不同,或因取证之材料有异,因而各人所得出之结论依然不同,这里,就有关浙江筝双手抓筝的问题,与汤先生商榷,并就教于汤先生。
《还其历史本来面目》一文明确的提出“浙江筝曲《将军令》一直传说在二十年代已用双手抓筝。这实在是个误会”。“而今的《将军令》用双手弹奏,那是已故王巽之先生的倡举,时在一九五六年以后。”其论据则是“《将军令》纯属一首合奏曲。筝在其中参与合乐,在结尾时,由弹筝者用左手在柱左侧提弦,发出无音阶的 ××× |×-|节奏,称之为‘鼓声’。如‘击鼓’两通或三通,则令乐队反复两次或三次,仅此而已。老艺人邱石柱先生(系笔者教师)在传教武林筝演奏姿势时说:‘…… 筝首摆在右腿膝平之间,左手按住筝腰’云云。可见武林筝不用左手弹奏。所以《将军令》用左手柱外提弦发音以指挥乐队,谈不上双手弹奏,更不是一首独立的筝曲”。而我们的看法正与此相反:二十年代或早于二十年代已有双手抓筝,并非王巽之先生在一九五六年之后的倡举(但王巽之先生对浙江筝的发展起过重要作用,若干文字已有述及),筝曲《将军令》虽然源于合奏曲,但它脱颖而出,完全可以是,事实上也已经是一首有特色的筝独奏曲。
在今天,我们所能见到的中国传统筝乐,可以说大部分都是右手在筝桂的右侧弹弦,左手在筝柱的左侧作按滑等演奏。但是,这并不等于左手根本不会在筝柱的右侧演奏。清明谊(荣斋)传谱的《弦索十三套》筝谱《将军令》的注中记有:“凡低音部符尾向下者为左手勾(⌒)某一弦所发的音。”(见附图一,1962年3月音乐出版社出版之《弦索十三套》第三集第99页)。由于该谱属译谱,一九八〇年我们又专程拜访了译订此谱的曹安和女士,曹女士重申她的译订是完全尊重原谱的。这说明《弦索十三套》成书的一八一四年之前即已有双手弹筝之实例了。
一九五七年五月十七日,著名的浙江筝人王巽之先生将一份在封面上印有“杭州国乐研究社· 筝谱· 将军令”的乐谱赠于曹正先生。此谱为正式排版之铅印本,包括封面一页,谱面八页,文字说明两页。在该谱的第一、二、三、四、六页的若干工尺谱与简谱对照谱的音符上,都记有“旦”的指法符号(见附图二,该谱之第一页)。在“说明”中,“C·指法”第(10)清楚的写有:“旦·提;以左手大食二指,在柱右,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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